“什么意思？”伊兰幽握着水杯的手微顿一下，嘴角上扬：“这话你问我也太奇怪了吧？”将右手执着的水杯轻轻放在桌上，伊兰幽说道：“你也说了，她是疯子，疯言疯语的也正常。”
“也对。”龙天启没有多做怀疑，只是轻声附和了一下。
伊兰幽面上保持着笑容，搭在腿上的左手却忍不住在发抖。
微微用力抓了一下裙摆让自己镇定下来，伊兰幽深呼吸一下。
“怎么？”龙天启看向伊兰幽。
“有点饿了。”伊兰幽委屈兮兮地抿着嘴：“这个时候是最残忍的了，瞧着别人吃着饭，闻着空气里的饭菜香味，自己在这干巴巴地坐着，喝着水。”
“很快就好了，傻妮子。”龙天启伸手刮了一下伊兰幽的鼻尖。
“呵呵，讨厌。”伊兰幽打着哈哈将这事儿翻了过去。
那微微发抖的左手也渐渐恢复正常。
再度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伊兰幽目光微垂，冷冷地瞧着桌面。
逆天而行么？
她哪里有那本事，她的重生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
若是真照凤悠然所说她逆天而行必遭天谴，那么她也只有硬生生的受下来这道所谓的天谴了。
这一世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好好守护自己在意的每一个人，纵然逆天，她也相信人定胜天。
卯上全力也要胜天半子。
龙天启瞥了一眼伊兰幽便将目光移开，他了解凤悠然，她的话并非全部的疯言疯语。但是既然伊兰幽不想说，他也不会去问。
该他知道的，他早晚都会知道的，不该他知道的，不听，不见，不问。
“您的菜齐了。”服务员浅笑着说道。
“恩。”伊兰幽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腰果喂给龙天启：“喏。”
“啊。”龙天启张嘴将腰果吃下，酥脆的很。
“好吃吧。”伊兰幽轻笑一下说道：“再尝一下这个。”
“你不是饿了么？”龙天启张嘴接过伊兰幽喂过来的酱牛肉说道：“吃自己的就好不要一直喂我了。”
“哦，没事。”伊兰幽又夹起筷子菜喂给龙天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我怕有人下毒，先喂你，我等会儿再吃。”
“……”嘴里伊兰幽刚刚喂过来的菜还没有吞下去，听到伊兰幽话，龙天启倒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要不要这样子，谋杀亲夫啊，用他试毒……真心神坑。
“哈哈。”伊兰幽爽朗的笑出声来：“开玩笑的啦。”
“你啊。”龙天启一脸的无奈，这妮子还真是贪玩的很啊。
“好了，不闹了。”伊兰幽夹给自己一颗虾仁丢在嘴里咀嚼说道：“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能告诉我的？”
“凤悠然的情报收集能力是我见过最强的。”龙天启说道：“而且她的笑很会骗人。”
“恩。”伊兰幽点了点头，能跟她每次都挑中同一样东西，看来是对她的喜好已经完全掌握清楚了，这种感觉还真是不怎么好。
还有凤悠然的笑，温暖如阳光，看上去很单纯又毫无心机，带着落落大方的优雅。
确实很容易让人为她放下戒心。
“别的也没什么可说的。”龙天启说道：“你只要知道她很难缠很危险就对了。”
“恩。”伊兰幽想了一下看向龙天启问道：“我还有一点不是很明白，所有人都知道凤悠然是这么危险的人，那你们为什么没有除掉她？”
“凤家的人不敢。”龙天启说道。
“不敢？”伊兰幽不知道这两个字眼是表面意思还是什么的。
“凤悠然是带着诅咒出生的。”龙天启说道：“这件事事关龙凤两族的渊源，一言半语我也说不清楚，在凤悠然还小的时候一直很正常，凤家也就把她当做普通孩子对待，只是因为她的出生就带着诅咒，所以倒也不是很受宠。”
“诅咒是？”伊兰幽不解的问道。
“这个诅咒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听说跟七大家族和四大古家族都有一点关系。”
“什么？”伊兰幽一愣眉宇间的神色也凝重了些许。
“具体只有当家族长才会知道。”龙天启说道：“我爷爷知道，我爸不知道。”
“明白。”伊兰幽点了一下头知道龙天启的意思：“继续往下说。”
“后来十二前出了第一件事，凤家人才开始发现凤悠然的危险。”龙天启说道：“因为凤家人一直不是很在意凤悠然，她的身份也相对敏感，所以有的人就打起了她的主意，一开始小打小闹没人在意，后来就发生了性侵未遂的事件。”
“性侵未遂？”伊兰幽看着龙天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龙天启没有详细说过程：“那个男的是凤家分支的一个少爷，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比我还虚长七岁。”
“死了？”伊兰幽问道。
“恩。”龙天启说道：“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受了刺激，凤悠然的精神病才显现出来，那个少爷所属是整个凤家分支一夕之间都死光了。”
“死光了？”伊兰幽内心颇为震撼：“十二年前？那时候凤悠然也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吧！这……”
不会吧，五六岁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整整一个分支的人啊。
“对，所以我说她是个疯子。尸检报告说是中毒死的。”
“啊，下毒。”伊兰幽表示理解了，不过这么小的年纪，就敢下毒……这胆子还真是不小。
龙天启点了一下头：“当时受牵连的还有叶家。”
“叶家不是……”伊兰幽一顿看向龙天启，叶家是龙天启妈妈的家族吧。
“恩。”龙天启眸色颇为沉重：“当时凤家的意思是尽快处理了她，她就逃到了我家，我妈妈心善收留了她，后来凤家来要人，龙家的意思是不参与凤家内部的事情，让我妈妈把凤悠然交出去。”
“后来呢？”伊兰幽身子前探问道。
“凤悠然不愿意走，【失手】把我妈推下楼梯。”龙天启表情阴森：“在医院的时候她让我发誓不可以迁怒凤悠然，一辈子不能找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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