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花雾问游嫣：“你认识刚才那个女生？”
“杭星语啊，全校学生公认的校花呢。”游嫣道：“追她的男生可多了，可人家就不喜欢，喜欢你哥哥，也是很长情啦……”
杭星语不仅长得漂亮，成绩也好，听说家境也不差。
像她这样的女生，想要谈恋爱，那不知道多少男生排着队任她挑。
可人家就固执地喜欢傅越。
花雾看见那次表白，都不是第一次。
每学期她至少表白一次——虽然没有一次成功过。
“而且，她还说过，一定会让你哥喜欢上她来着。不过现在也没任何进展，你哥压根不理她。”
花雾吃着巧克力，有些咋舌：“这么执着。”
“你哥是不是喜欢男生？”游嫣也觉得奇怪：“杭星语那么漂亮的女生他都不喜欢。”
“……”他不是喜欢男生，他是脑子里装着别的东西，比如鲨人。
人家反派可不会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理想之宏大，无人可比。
……
……
花雾回到教室，将一瓶水放在傅越面前。
傅越自然地拿起，拧开喝了一口：“怎么这么久？”
“和江荼姐她们聊天啊。”花雾又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放在他桌子上：“杭星语给你的。”
傅越眼睫轻垂，静了几秒，将那封信扔进课桌下，扯过一张卷子：“这道题怎么做？”
花雾坐下去：“你不看啊？那可是校花……”
傅越声音低了几分，有些不耐烦的躁意：“这道题怎么做？”
“……”
傅越虽然没看杭星语的情书，但是他收下了，杭星语大概是觉得有那么一丝渺茫的希望，试图让花雾帮她送东西。
递个情书还行，送东西花雾就拒绝了。
“我哥不太喜欢我帮人送东西给他。”上次傅越很生气，差点中断补课程序，最终以每周减少三张卷子才算哄好。
花雾知道这是他雷区，就不敢再帮人转交了。
——虽然她觉得是傅越借题发挥，想要少写题。
“……那好吧。”杭星语有些失望，“我再想想办法。”
“加油。”
……
……
“周五放假，孔嘉豪叫我过去。”傅越下课的时候，和花雾说：“你去不去？”
他这段时间，很少和孔嘉豪他们见面。
“哪儿？”
“学校附近的游戏厅。”傅越不是很确定：“他们一般在那边，去待一会儿，然后吃个饭就回去。”
花雾担心自己没看住，傅越又把自己给弄进医院去了，所以她肯定得跟去。
但她还装模作样地问：“我去合适吗？”
“他叫你了。”
“哦，那就去呗。”
“嗯。”
周五一晃就到，花雾跟着傅越到游戏厅，里面都是学校的学生，整个游戏厅爆满。
傅越见花雾看别人玩游戏走得慢，倒回来牵着她，穿过人群，从后面绕了一下，然后进了一个台球室。
孔嘉豪坐在台球桌上，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前俯后仰。
他快笑岔气的时候，看见傅越和花雾，立即跳下桌子，“越哥，小茶。”
傅越一手牵着花雾，一手拎着两人的书包，很像接学生放学的家长……
“越哥，哈哈哈，你这样子太像带孩子了。”孔嘉豪毫不留情地嘲笑出声。
傅越抬脚踢过去：“谁带孩子。”
“别踢别踢，我错了……”
孔嘉豪求饶。
傅越松开花雾，将书包扔在旁边的椅子上，撑着台球桌和他们说话。
“小茶妹妹会打吗？”有人叫花雾。
“会吧。”
“试试？不会我教你。”
花雾立即兴冲冲地过去，跟他们一起玩儿。
傅越看着花雾和他们一起打球，分心回答孔嘉豪：“我决定考大学。”
“你这段时间总是说忙，都不跟……你说什么？”孔嘉豪瞪大眼睛，好像听见不可置信的话。
“我决定考大学。”傅越重复一遍。
孔嘉豪他们与学校是无缘了，他似乎有些无措地捻了捻裤子，“这……这样啊，越哥有把握吗？”
他知道傅越的成绩并不太好。
“不知道，试试吧。”傅越道：“江茶希望我考大学。”
孔嘉豪往江茶那边看一眼，突然又释然一般，“考大学也好，我们不是读书的料，这辈子就这样了。但越哥你聪明啊，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孔嘉豪从兜里拿出烟盒，递给傅越一支。
傅越本来就没有瘾，加上这段时间一直没抽，他差不多已经完全戒掉了。
所以傅越拒绝了孔嘉豪：“江茶不让我抽。”
孔嘉豪无语：“越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妹控啊？”
傅越：“她就我一个哥哥了。”
孔嘉豪看着傅越，欲言又止，傅越要准备考大学，那他们以后就会是天差地别的人生轨迹。
傅越突然说：“你们也不要整天这么混着，想点别的出路吧。”
孔嘉豪无所谓地笑一声：“这样不挺好。”
傅越拍下孔嘉豪的肩膀，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建议给他们，毕竟在两个月前，他都没打算真的去考大学。
……
……
“小茶妹妹，你别较劲啊，咱们小坤可是打遍附近无敌手的，输就输了……”
花雾甩下手腕，胜负欲上头：“女孩子怎么可以认输！”
花雾其实没怎么打过台球。
不过她觉得以玩一玩的水平的话，不是很难，但毕竟是初上手，和这些经常玩儿的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差距。
花雾握着球杆，调整下位置，瞄了几下都觉得有些不太对。
她正准备换个位置，身后突然有人笼罩下来，少年身上清冷的气息带着某种压迫感落下。
傅越环住她，握住她的手，调整她的姿势。
前后不过几秒，球与球碰撞出来的清脆声音，在花雾耳边响起。
花雾扭头看他。
少年微微垂着眸，低垂的睫羽盖住眼底的所有情绪，他谁也没看，很快松开她，站到一旁。
有人惊叫一声，“越哥……你怎么作弊啊！！”
花雾撑着台球桌站起来，目光落在傅越身上，“傅越……”
“你们干什么……说了不跟你玩儿，你们听不懂吗？”
旁边突然响起争吵声，打断花雾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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