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司念拒绝，顾景深无奈的笑了笑。
“没关系……”
可就在他话音未落时，司念突然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后背，哭得浑身颤抖。
“顾景深，对不起……”
从始至终，她都欠他一句对不起。
若没有遇见她，他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悲惨？
司念突然扑进来，顾景深有些回不过神，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任由司念的眼泪打湿自己胸前的衣服。
好久了……
数不清多少时间，他没抱过念念。
僵硬几秒，顾景深这才抬手紧紧抱住司念的身体，沙哑着嗓音：“念念，你还恨我么？”
恨么？
这些事从一开始就错位了，说不清谁对谁错！
司念摇头，“不要有恨，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多少人为了恨家破人亡，她不要再恨任何人！
听见司念的回答，顾景深嘴角洋溢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够了念念，真的够了！”
有她这句话就够了！
顾景深放开她的身体，低头看了眼她微微凸起的肚子，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致的水晶，水晶里刻了几个字母。
［miss］念！
“这块水晶吊坠，是我用钻石戒指换来的。”顾景深说着，将水晶放到司念手中，轻声开口：“送给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给她的戒指……
司念看了眼水晶，难受得厉害。
“顾景深……”
“念念，别说话，让我说。”顾景深勾唇一笑，他说个够，以后就没机会了。
司念沉默，盯着他。
“我答应你，以后会过得很好，你要我做的，我都去做。”顾景深喃喃开口，“念念，你幸福我就很高兴。”
司念用力点头，喉咙干涩，“我说的你都答应，好，那你答应我，以后的生活为了自己而活。”
“好，答应了！”
顾景深淡淡一笑。
如果是为了让她舒心，她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别再对我念念不忘，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好。”
顾景深答应得爽快，司念竟然说不出话来。
“念念，我该走了。”顾景深笑了笑，“这辈子我们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再抱抱我行么？”
最后一次……
司念忍着眼泪，走到顾景深身边，踮起脚尖将他抱住。
“顾景深，你答应我的都要做到，一定要做到……”
顾景深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念念，再见！”
这是他对她，最正式的告别。
以后她的世界里，再没有顾景深这号人了。
说完，顾景深猛地放开司念，转身拉门离开。
司念站在原地，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陪伴了她十几年的男人，真的要彻底消失了！
顾景深，你要好好的……
——
顾景深大步流星冲到外面时，一眼便看到站在楼梯口抽烟的男人。
看见战牧擎，顾景深目光沉了沉，朝他走了过去。
“要么？”
战牧擎问着，直接甩了一支烟给顾景深，替他点燃。
两个男人斜靠着冰冷的墙壁，沉默着，烟雾缭绕。
——
晚安，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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