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顾偃这气息冰冷的模样，这纸条上肯定写的不是什么好事？
夏立？他能给她写什么？
心里微动，夏灵心里带着疑惑也就不再端着。
“王爷，妾身出身夏国，确实家族中有一位表哥名夏立，但是，妾身和这表哥从没有过什么指腹为婚，不然嫡母发作，妾身也不会孤苦无依，落得个被送出国的舞女下场……”
若有若无的苦涩，平静的语气。
夏灵垂着眸，分寸把握得很好，她这样不提自己的敏感身份，也把事情跟顾偃说清楚。
不管夏立在纸条里说了什么，事实都是摆在顾偃眼前的。
如果当初的夏立，真对她是深情款款，那她沦落在周国里，他肯定得出手帮助。
夏立没出手帮她什么，现在她在顾偃的后院里得到了顾偃的青睐，夏立突然找人联系她。
连周国宫里的女官都能联系到，夏立到现在才联系她，这藏得什么心思，还用夏灵多说吗？
“你退下吧。”顾偃道。
夏灵应着“是”。
她从余光里偷看了顾偃，恰好撞上了顾偃落在她身上的淡淡视线。
“妾身告退。”她视线猛一收，匆匆的规矩的退下去。
迎春在门外守着，看到夏灵出来，跟在她身上。
一主一仆走了很远，夏灵感受不到顾偃注视在她背后的视线。
神色从容了，夏灵想着那纸条。
刚才透着光，她大概看到了纸条上只有一行字。
纸条传进摄政王府里，不知道要费夏立多少心思，这一行字肯定不会是顾偃说的那样，提到什么指腹为婚、跟夏灵怀念旧情的事。
按夏灵对夏立的印象，两世以来，夏立人前都是温和从容的。
他长相俊秀，身形颀长，他就是少女心中完美的翩翩贵公子，不管是谁都说不出他一句不好。
当初夏国失利，他代表夏国跟周国和谈。
虽然夏国是战败的国家，但是，风度翩翩的夏立在四国前，还是给夏国赢回了很多脸面。
所以……
夏立给她传纸条，这纸条上最大可能就是跟她约一个时间、地点见面。
夏国的岁贡马上要给周国送来，看样子，这次就是夏立亲自来押送了。
真有意思啊，夏灵勾了唇，想到夏立，她那眸色越发幽深。
*
夏灵交了纸条出去，顾偃这边也没再追究她。
过了半月，整个京城里都在传四国即将派使者到来的事。
每次使者到，京城里都会热闹好几个月。
从客栈到四国里特色的小物什，都会流通的特别快，有那种脑子聪明的，趁机推出一两样各国的特色菜肴，只要手法地道，这时节都能赚不少。
这是四国第二次来上岁贡，京城里巡逻的守卫们都森严很多。
街道上，一辆貌不惊人的马车行驶在京城的主干道上。
马车里坐着顾偃和夏灵。
顾偃下了朝回来，李玉传话，说让夏灵收拾一番，顾偃要带她出门。
夏灵想了想，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
不繁复，但是胜在料子贵，款式淡雅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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