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晚餐结束得很顺利。
期间，大都是李成跟张制作聊节目相关的想法，聊得十分投机。刘台长另有打算，只是不想得罪张制作，依旧是在旁边陪着，但时不时看下手机，看起来似乎很忙的样子。
李成猜到了刘台长的心思，也没吭声。
次日。
姜宁一上班就接到了李成的召唤。
他以为是关于征文风波的后续，一进门就开始汇报起了情况。
“李总，常乐的新作品开头我看过了，对得起他这个第三名的奖金，今天他的新作品就会正式发表出来。不过，还有书粉关心曾德牛的处理情况，这边怎么回应比较好？”
“永不录用。”
李成正在电脑上查看这文晏大师的资料，随口回了一句。
文晏大师早年成名，一直是个名声与实力兼具的文学大师，用后来的词汇来形容的话，也算得上是文学界的流量担当了。
原本，这种人跟观众应该很有距离感。
但他上辈子在这档节目中认识的文晏大师，是一个以接地气但又异常犀利的点评见长的大师，跟节目算得上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不过，节目没有拍过幕后的故事。
文晏大师在参加完这档节目后，又安心于自己新作品的创作，拒绝了一切采访。
所以李成以为节目组跟金龙电视台、节目组跟文晏大师，从一开始就是捆绑在一起的。
没想到，这档节目在计划初期居然还有那么多的波折。
幸亏有唐欣然发来的消息，让他知道节目组跟金龙电视台还没达成合作，才有了现在的机会，否则要跟有刘氏做靠山的天龙科技争，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但看完介绍，李成只觉得信心满满。
“姜宁，我记得你的师父，叫姜生，对吧？”
“名字是没错，不过李总怎么突然关心起我师父来了？”姜宁觉得纳闷，以为李成这是想挖角，连忙又提醒了一句，“他老人家可不会考虑在腾阅写书！”
“我知道。”李成笑，“不是写书的事，而是……”
腾阅主要发展的是网文，像老姜跟文晏大师这种传统文学的中流砥柱，也不适合这个平台，但这并不意味着大家就完全没有合作的机会。
眼下，这档节目就是最好的合作。
如果没记错的话，文晏大师在下了节目后创作出来的作品，还拿到了文学类的国际大奖。
将来实体书的市场依旧存在，但书籍大多会有电子版的同时供应，如果能够优先拿到授权，甚至是独家授权的话，也是一笔大买卖。
他们本身就是最好的金字招牌。
这对其他作者来说，授权给腾阅也会变成一件令人安心的事情。
李成很清楚后续的利益关系，把节目跟文晏大师的事情说了一遍，又特意向姜宁强调道。
“这个机会对腾阅来说，是绝无仅有的！只要咱们抓住了这次的机会，后续就几乎不需要愁读者跟流量的问题了。”
当然，一旦错过了，要等下一个机会就没那么容易了。
毕竟，等到流量时代到来，各种娱乐节目应运而生，网络综艺更是种类繁多，这种纯文化类节目的收视只会一跌再跌。
将来想要抢占流量，靠这种节目只会饿死自己。
姜宁听得连连点头：“李总是想，让我师父出面说服文晏大师？”但转眼他又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可惜，我师父跟文晏大师是死对头，而且是坐到一桌会打起来的那种……”
李成目光落在浏览界面上，上面记载着关于姜生跟文晏之间的逸闻趣事。
“没事，你把姜神约出来，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点头。”
“没问题！”
姜宁立刻应下了。
他是带了点私心的，并不完全是为了腾阅。
当天下午，姜宁就回了消息。
说是约到了老姜，不过得他们亲自上门一趟，时间就定到了三天后的下午。
李成又问：“不能提前一点吗？”
虽然他知道文晏大师肯定没那么好请，但毕竟上辈子节目组是切切实实请到了文晏大师的，应该是还有其他能够打动文晏大师的理由。
赵天琪且不提，那个傻缺估计只会用钱砸。
但刘天临还是有点水平的，他说不定会注意到其他的点，然后抢占先机。
姜宁遗憾摇头。
老姜就是一个这么固执的人，决定的事情，就是天塌下来都不可能阻止他。
李成只能按捺住了内心的遗憾，想了想，转头又打了个电话给刘台长。
天禧SPA养生馆内。
刘台长正在享受私人按摩，一看来电显示，立刻沉着脸按下了静音，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旁边的刘天临目光微沉，问他：“为什么不接？”
“那瘪三肯定又憋着什么坏呢，为什么要接？”赵天琪一边舒服得直哼哼，一边反驳着刘天临的质疑，“可见，刘台长这是诚心跟我们合作！”
蠢货就是蠢货。
眼下是谁能说服文晏大师谁就能赢的局面，刘台长就是个墙头草，根本谈不上诚心！
要不是有刘公子那事儿，以及刘氏的面子撑着，刘台长这会儿可就不是跟他们一起做SPA了，而是早就跟李成拧成一股绳了。
刘天临忍不住白了赵天琪一眼。
但赵天琪并没有看到，转头又继续跟刘台长聊起了女明星的八卦。
手机依旧不停地震动着。
刘天临直接叫停了身后的按摩师，起身拿起了刘台长的手机，接起了电话，还特意放了公放，逼得刘台长不得不应话。
“喂，我正忙着呢，有什么事？”
“不，咱们现在不是合作关系吗？我没接触过这种文化圈大拿，就想跟刘台长打探一下，看看给多少钱比较能够打动文晏大师。”
李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点儿模糊不堪。
刘台长没想到李成问得那么直接，而且语气听上去毫无防备的样子，也是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刘天临。
刘天临给他比了一个数。他照着报了过去。
“大概三百万左右吧！”
“才三百万吗？”李成质疑的声音传来，“如果是三百万，以张制作的名声和水准，不至于拿不下这点赞助吧？我觉得还是准备五百万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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