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俊哥儿来讲,面包车倒是换成了合法的线路面包车了。可他的心情却并不是很快乐。因为他低价处理了还有七八成新的开瑞优优,这让他损失了一笔钱。
然后自己这些年挣到的钱也就只有那么几万块,父亲的钱也同样是几万块。两人凑起来也就不到十万块,而车是20万。于是又去找朋友找贷款,七拼八凑找到7万块,又借了3万块高利贷。
这样费尽周折才把这20万的面包车开回了家。对于没有欠过账的俊哥儿来说,这陡然增加的10万块外债,其中还有3万块高利贷。确确实实就成了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
另外,随着身份的变换。自己以前虽然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黑车”,但是毕竟还是在和线路车抢饭吃。现在自己虽然变成了“线路车”,但是拉客的量并没有增加。反倒是还受方方面面的制约。
更重要的是,每个月还要给锋蓝运输公司交“管理费”。他们管理什么了?凭什么每个月还要白扯扯收150块的“管理费”?这一年下来,无论你跑不跑,先就开支了1800块钱。
还有保险了,油费了,修理费了……
另外,这里原本就有了柳超家的一辆中巴车,现在又增加了5辆线路车,还有一些和自己以前一样的“私家车”……
这生意啊,实在是每况愈下。然而还账的压力却是与日俱增,并不见减少。俊哥儿,甚至连抽的烟都默默地下降了一个档次。
俊哥儿甚至觉得父亲给自己指的这条路走错了。他开始萌生了想去开大货车的想法。在俊哥儿的心里,开面包车太小儿科了。挣钱也是几块几块的挣。远没有开大货车跑长途来钱。
大货车随随便便跑一趟长途下来就是万二八千的。也许,开大货车跑长途运输才是正确的道路。
为此,俊哥儿和木德钱没少吵架。只要,生活中遇到一些挫折,稍有不如意。他们就要吵上一吵。
木德钱怪怨俊哥儿不安分。一山望着一山高。沉不下来挣钱。
而俊哥儿怪怨父亲没有眼光。不能理解他的宏图大志。就靠这几块几块地挣钱,那要挣到何年何月才能够把欠到的账还清?
而当木德钱和俊哥儿向木一求助的时候,木一却没有一点点儿余力来帮助他们。木一家有木一家的难处,那欠着的账就像是上了条的时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计算着还钱的。
这让木德钱和俊哥儿更家怨恨木一一家。在他们的心目中木一家早就是“大富大贵”的模样了。县城买了一套房,龙中又买了住房和门市。
可当做父亲做弟弟的,求到你门上的时候。你却东说西说。不就是不想借钱嘛。又不是不还你的。实在是有些忘本了。真是娶了媳妇望了娘……
眼看着父亲和弟弟对自己家的误解,日甚一日,木一和金百合都觉得自己的解释是多余的。因为他们也不会听。这就像是两个人,你讲着你的语言,我讲着我的语言,你我的语言又不相通。这实在是无解。
木一只能安慰自己,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过。如果天要让你做成一件事情,那你就一定能够做成。如果天不让你做成一件事情,那你就一定做不成。就算你侥幸做成了,最终都会以失败而告终。
就在这个时候,海万秋也在瓦塘散布了一些有损木一他们形象的言语。
而木一他们对此却一无所知。若不是金百合以前的同事舒可给金百合打电话。那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居然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喂。金百合你在干什么啊?”
“在上班啊。舒可,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了啊?”
“屁的好事情。还不是那个老样子。哪个像你一样啊,运气好都混到县城去了。”
“哎呀呀,姊姊妹妹的你就不要拿我开涮了。”
“你晓得你老婆婆怎么臊你们的皮吗?”
“不晓得啊。我们很少回去了。”
“我给你说啊。昨天我会我老婆婆家去。我老婆婆就指桑骂槐地说,你们可要有良心哈。千万不要学那个木一哈。他爸爸妈妈含辛茹苦地供他读书。好不容易把他供出来了,把两个弟弟都耽搁了。”
“想到他在中果庄上班艰苦得很,又到处求爹爹告奶奶,把他个杂种调到县里去上班了。这哈好了,又是给他娶媳妇,又是给他家带娃儿的。一天累得腰杆都伸不直了。家里面砸锅卖铁地给他家两口子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还人心不足蛇吞象,又是寻死,又是闹离婚,逼着到处去给他们借钱,又在龙中买了套房子,还有门市。”
“现在娃儿大了就把我这个老不中用地撵回瓦塘了。现在一个弟弟在外面打烂仗,一个弟弟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个县城的媳妇儿,当了大人,现在贷款借高利贷地买了个面包车,去找他两口子借点钱。硬是好话歹话说尽,直差给他家下跪了,就是一个不借。唉!你说他们这喝了两口墨水的人,心咋就这样黑,这样坏呢?”
“金百合啊。我晓得你家两口子的情况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别人不一定知道啊!你和木一得回去好好说哈你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婆婆啊。不然的话,你们俩的形象怕是要毁完了。”
舒可的电话挂了。金百合的心情却变得糟糕透了。下了班,回到家。木一见金百合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金百合原本不想把这个事情告诉木一的,她怕徒增丈夫的烦恼。但是思前想后,她还是告诉了木一。
木一听完之后,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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