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会超市。
陈凡和程柏现在就站在联会超市里面，他们正在朝超市的员工要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
这是一个不算太的小型超市，东家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昨天出事的地方其实就在和他们一街之隔的马路对面。
店主昨天是不在的，不过昨天值班的三名员工已经都被就叫过来了。
“昨天……”员工甲开始了回忆，想了一会说道：“昨天我就是负责给大家做麻辣烫的，您说的这三人我确实是都见着了，不过当时可没瞧出什么不对劲来的地方，就是后来东西还没好呢，他们三就出去了。”
“一起出去的？”陈凡皱眉。
员工甲就摇头：“这我真没注意，其实这种情况挺常见的，大家进来看看东西好没好，见到没好就不耐烦等直接出去的有的是啊。”
确实。
从店员这边问不出什么来，于是陈凡就开始查看监控，结果确实是看见吴悠霜三人在店里的影像，只是没看出有什么太过异常的地方来。
他们三人确实是前后脚一起出的超市，不过没瞧出三个人在情绪上有什么特别的波动，不过有一个镜头却是引起了陈凡的注意。
那就是和吴悠霜一起过来的还有另外一名穿着二中校服的学生，那学生在吴悠霜离开超市的时候似乎是叫了他一声，但是吴悠霜连头都没回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不知道那人是否能知道点信息？
陈凡将超市的监控留了底儿，一边让张远山调查出现在监控中的所有人，一边自己去二中寻找那个和吴悠霜一起的学生。
那也是个男生，监控拍摄到了他正脸儿并不难找。
实际上也确实不难找，吴悠霜的资料十分齐全，是二中高二三班的学生，陈凡和程柏直接找到了他们的班主任，当时就知道了那个和吴悠霜一起的学生叫做徐亮，昨天确实是和吴悠霜一起补习的。
事实上吴悠霜对他们说的并不完全是实情，其实他昨天上的并不是晚自习，而是课外的补习班。
如今国家有政策，要求校方不能够给孩子们施加太多的压力，像是放学后补课什么的也抓的很紧。
在这样的政策之下补习班自然是犹如雨后春笋般的钻了出来，反正无论什么政策出台，学生的压力都不会变下，无非是换一种形势而已。
而且这么一来还直接把家庭经济条件不好的学生给排除到了补习之外，长此以往只怕阶级固化是不可避免了。
找到徐亮之后这小子的表现显得十分有意思，他见到警察半点不带紧张的，反而是还有点兴奋。
一张小脸儿因为激动微微发红，对陈凡和程柏道：“哎，警察叔叔，您是不知道啊！当时吴悠霜可猛了，直接冲过去就把那个男的给抓住了，然后就是好几刀啊！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这么猛的！”
“哦？你看见之后的经过了？”陈凡对于被叫成叔叔可是没有半点抵触的， 他比这孩子足足大了十岁左右，叫一声叔叔不算过分。
他可不像那些老黄瓜刷绿漆喜欢装嫩的，被人叫声叔叔就不爽。
“看见了，怎么没看见！”徐亮兴奋道：“当时我们两就在店子里头等着吃的弄好呢，结果吴悠霜那死胖子，哦，吴悠霜同学就呆呆的朝外面看，我最开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然后他就出门啦，我叫都没叫住他！”
徐亮搓搓手继续道：“我开始还认为他是见着熟人了呢，结果跟出去一看就看见他把那人抓住了就是几刀啊！真狠！以前他老和我们吹嘘他多么多么牛X什么的，我都不信，现在可是信啦！”
对于少年人的自我吹嘘陈凡倒是没太当回事情，谁没经历过那样的时候呢。
想想道：“他攻击的那人你认识么？”
“认识算不上，但是见过，那个男孩儿好像是个画画的，以前就老老我们学校外头取景什么的，我们学校里不少女生都在议论他呢。”
程柏插口道：“那就你所知，吴悠霜和他有过冲突么？”
“哎，这我可不知道了。”徐亮摇摇头：“其实我和吴悠霜也不是太熟的，就是一起上一个补习班，平时关系挺一般的。”
“那谁和他关系是比较要好的？”
“张晓鹏吧。”
“张晓鹏……”陈凡记住这个名字又询问了徐亮几句，结果都没什么太多的结果，反而是徐亮一直在问他，柳成行是不是被弄死了，看着还挺兴奋的模样。
搞得陈凡有点哭笑不得，放走徐亮后他自然是又找了张晓鹏问话。
这是个戴着眼镜有点内向的男生，见了陈凡和程柏两个生面孔后沟通都略有点困难，不过这当然是难不住陈凡的，不几句话下去就打开了话头，和张晓鹏聊了起来。
言谈话语之中能听的出来，吴悠霜和他一样都算是比较宅的那种类型，所以两人关系不错，在班上也都算是有点透明的边缘角色。
不过区别是他张晓鹏甘愿边缘，而吴悠霜却是不甘愿的，很喜欢朝班上几个有号召力的学生跟前凑，然后还不大招人待见。
而越是这样他就越喜欢吹牛X来标榜自己，当然，大家也都不太拿他说的话当一回事就是了。
尤其是他吹嘘自己如何如何社会的时候。
不过这一回出了这样的事情后，大家倒是都有点信了。
孩子们之间就不可能能有什么秘密可言，徐亮昨天亲眼见到吴悠霜捅人，今天自然已经传的满学校都知道了。
眼下这可是他们学生中的热门话题，说什么的都有。
“张晓鹏，你知不知道吴悠霜在社会上的关系？他是否认识一些社会上的人？”程柏丢出一个问题。
张晓鹏显得有点尴尬：“他以前自己吹嘘说是有的，但是我们都认为是假的，不过现在是真是假我可不敢说了。”
“恩，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么？你见没见过他和社会上的人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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