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那么累?”
慕景烨和唐殊风也有过几次会面,却问不出什么话。
唐殊风对他是不抵抗,不配合。
问什么说什么,可真实性,有待证实而已。
凌芷霜和唐殊风聊那么久,慕景烨心生好奇。
“我们打了一架。”凌芷霜厌恶的蹙眉。
“打架?”慕景烨回想起唐殊风那瘦弱的身板,一本正经的问:“死了吗?”
凌芷霜摇摇头,还没等她说话,慕景烨就说:“他那样能和你打一架,你出了几成力气?”
“不是真的拳头对拳头的打架,而是言语上。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对情绪的掌控能力不足,就修炼出观察表情猜测心理等技巧,下陷阱一个比一个准,防不胜防。”
她揉了揉眉心,随后烦躁的甩甩手。
“我以为你们相谈甚欢。”慕景烨头一次见凌芷霜那么多负面的表情,觉得有点新奇。
“我不喜欢被人猜测内心的感觉。”
她站在唐殊风面前,听他说那些话时,她心里大概明白了,临安长公主对那个道士的恐惧,和对她的厌恶。
“你们聊了什么?”
“嗯……”凌芷霜已经出了大牢的大门,下了两节阶梯,听见这个她回头:“聊了我对你的感情?”
书童满脸疑惑?
刚刚不是还说他们两个对骂起来,如同打架那么激烈?
为何,对骂的内容是凌芷霜对慕景烨的感情?
想想,挺诡异的。
书童头皮发麻。
“嗯?”慕景烨还以为他们在聊唐家,结果在聊他?
“没什么大事,就是被看透了,心情有点不好。”
凌芷霜到底没说,整个人恹恹的:“原来被人看透是这样的感觉,唔,令人厌恶。”
慕景烨看着凌芷霜慢慢悠悠的下了阶梯。
那背影和脚步和往常没有什么差别,可为何,他总觉得他们之间那道裂痕在无形中撕扯成了鸿沟?
三日后。
皇上对唐家的处置下来了。
由于唐殊风的配合,唐家的家主位置落在了唐姝好的手上。
凌芷霜带着着贺礼和宣读圣旨的公公上门,宣读了圣旨之后,唐姝好平静的跪地谢恩。
宣读完圣旨,凌芷霜让禁阁护送公公回去,她却留下来了。
“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唐姝好手里还捏着圣旨:“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凌芷霜以为经过这些事情,唐姝好长进了不少,如今看来,还是一样的恋爱脑。
她不把自己当外人,懒懒的靠在椅子里:“你想见你哥吗?我可以安排你见见?”
“我为什么要见他,他剑走偏锋……”
凌芷霜抬手给了唐姝好一巴掌。
“你……”
唐姝好指着凌芷霜的手,被她掰断了一根手指:“我什么?谁都可以说他,可你不行。”
“你知道什么?”
这一句,让凌芷霜积攒许久的火气一下子上来,可她回头看向唐姝好时,话说不出口了:“不管家事。”
她也没在唐姝好这里躲懒的想法了,溜达回了禁阁,又因为禁阁和刑部合并查的案子,来到了刑部。
“你今日不是去唐家吗?不直接回去,还来操心这些烦心事?”
慕景烨见到凌芷霜拎着卷宗进来,惊奇道。
“唐姝好说了些让我心堵的话,我也想躲躲清净,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凌芷霜把卷宗往慕景烨桌上一放:“禁阁查过和这个类似的案子。”
“哦?犯人是谁?”
“太子太师的儿子。”凌芷霜昨夜就看完留存的卷宗,也就是禁阁,赵飞宇的手伸不进来,不然证据链和卷宗早就没了。
慕景烨昨天查看尸体时,就觉得这个案子有点棘手,没想到如此棘手。
“你怎么看?”
皇上的意思是让他们看着办。意思是可大可小,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皇上错了,要是想这样做交给大理寺多好。
禁阁加刑部,凌芷霜加慕景烨。
这两个在,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解决这件事呢?
“我能怎么看?案子到手不得不查。反正我想查查,世子呢?”
“那么巧,我也是。尸体还在停尸间,郡主要去看看吗?”慕景烨试图邀请凌芷霜去看看尸体。
被凌芷霜拒绝了:“最近胃口不好,算了,不想今天吃不下饭。”
凌芷霜一向胃口很好,不管是重伤还是重病,心里都是惦记着吃的。
逛街也是从头逛到尾,手里一堆吃的。
她说胃口不好,慕景烨直盯着她:“要叫华中来看看吗?”
“可能是热了,或者最近没睡好,不碍事。”凌芷霜轻轻的摇摇头,伸手拿过桌上的案宗,打开后推到了慕景烨的面前:“别这样看着我,看卷宗。”
慕景烨这才收回目光,翻看桌上的案宗。
“前年太子太傅姚膳之子姚重恩,在花楼击打一名小厮的后脑,致死。”慕景烨随意看过了几页:“这个案子还用你们禁阁来查?”
“是啊,姚大人的儿子,不是我们禁阁来查。三年前的京兆允可以吗?三年前的刑部大人可以吗?”
凌芷霜扯了扯嘴角,到底没露出一点笑容:“除了禁阁,能和这样大的官员直接杠上的不多。”
慕景烨点了点头:“那倒是。”
“也是因为陛下想压下处理。那几年赵飞宇有点狂了,跟着他身边的人都有点狂妄起来。”
凌芷霜抱着手,嘲讽一笑:“不过也是,不过是一个小厮而已,命如草芥。”
京城不管是多尊贵的小姐或者少爷,都很少把跟随的丫鬟小厮当成人。
不过是个物品,死了就死了。
凌芷霜是个意外。
“那我们抓人?”慕景烨问是问出来了,不过,他可不是寻求凌芷霜的意见。
他刚说完,就叫进来了刑部的人:“捉拿姚重恩。”
“啊?尚书大人,真的要抓吗?”
凌芷霜活动活动脖子:“看来刑部是担心惹到姚大人,不过也能理解。既然你们顾虑,那就我们禁阁去吧。”
她起身,甩了甩手,就算活动了手关节。
刚要出门,慕景烨就握住了她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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