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皇上听着就扯,他不耐问:“卫四小姐为什么要说你是凶手?”
“这个,臣如何得知?”凌芷霜多少是知道卫四小姐为什么会觉得她是凶手。可自己说出来和皇上猜出来,不一样。
凌芷霜给皇上留了想象的空间。
皇上也很上道的询问了身边的祝公公:“他们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
“回陛下,卫大人的三小姐和四小姐的夫婿都是郡主抓的。除此之外,奴才就想不出了。”祝公公回答得也很上道。
皇上一听这种私人恩怨,又瞧见凌芷霜欣喜的表情,就觉得凌芷霜想偷懒,就说道:“就因为这一点小事,案子就不查了吗?”
“陛下说得倒是轻松,御史台弹劾的又不是陛下。”凌芷霜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
“御史台那边谁敢说什么?”皇上看着慕景烨和凌芷霜心就烦:“还干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查案。”
慕景烨和凌芷霜只能回去继续查案子。
晚间,淑贵妃过来陪皇上用膳。听说了这件事。
原本前朝的这些事情,淑贵妃都是听过就算了,可今日难得发表了见解:“卫家出事,郡主上门查案,先是被刺杀,后是被说成是杀人凶手。”
皇上听着淑贵妃语气郑重,脸色就沉了下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臣妾只是觉得,卫家是在针对郡主吗?还是有谁蛊惑了卫四小姐?刺杀禁阁统领是多大的罪,难道卫家不懂?”
淑贵妃说完后慌忙下跪:“臣妾妄议朝政,请陛下赎罪。”
皇上握住了淑贵妃的手,把她拉起来:“你说得对,是朕想少了。郡主时常因为小病小痛就不来禁阁,朕还以为她这次还是想借着卫家的指认,不想担负起这个案子。”
皇上多疑,淑贵妃恰到好处的停下,没有多讨论,任由那个怀疑的种子逐渐壮大。
被皇上赶回去后,凌芷霜和慕景烨来到了刑部。尸体被挪到了刑部。
他们到的时候,黑衣已经连同刑部的仵作,把尸体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确认伤处就这个额头上的箭羽。那个距离的射程,属下要试试,才能推断出凶手的臂力。”黑衣看问题和仵作是完全不一样的。
仵作没想到还要推断出凶手的臂力。
他睁大了眼睛乖乖的跟在黑衣的身边,一脸严肃的和黑衣学。
“郡主,我们要撤走吗?”
“很遗憾,没说服陛下,我和这个案子有关联,我们还得继续查。”凌芷霜脸上写满了不能回家玩耍的遗憾。
慕景烨含笑看着她。
黑衣觉得有这样的头真是升迁无望了,为什么禁阁的统领可以懒成这样。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和仵作有点多余。
要不是尸体在这里,他就要带着仵作跑路了。
“尸体上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凌芷霜试探着问:“必须,被下过毒?”
“射箭这样厉害,何必多此一举?”黑衣和仵作都检查不出毒药的迹象:“其余的就没有了。”
凌芷霜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对慕景烨说:“你看,禁阁能给到的就那么多,其余的再多也查不出来了。”
慕景烨就这样笑着瞧着凌芷霜:“就那么点?”
“去排查一下,和卫家有仇的人。”禁阁有对卫家监视的资料,这些很容易查出来,比刑部出去跑得倒要快点。
黑衣遵命,拉着仵作走了。
凌芷霜出了停尸房,看了一眼天色,觉得时辰也不早了,就不回禁阁了。
慕景烨推开了房门,领着她进去。
“如果不是昨晚你和我赏月,我都要怀疑是你做的。”慕景烨提醒凌芷霜。
凌芷霜看着桌上天蓝色的花瓶里放着的红梅,说道:“我有杀人动机,也有杀人的能力。你是我未婚夫,可能会扯谎。可惜,有禁阁在。”
其实凌芷霜每次翻墙,在王府里潜伏的禁阁人都知道。是书童有意泄露出去的。
昨天他们坐在屋顶上喝酒赏月,这个不用书童特意告诉,禁阁都看在眼里了。
皇上一定是收到的消息了,这才训斥凌芷霜。
不然,皇上肯定会允准凌芷霜和慕景烨不管这件事。
“不怎么高明的栽赃。”凌芷霜拿过剪刀,开始霍霍慕景烨桌上的文竹。
慕景烨见她修剪得过狠,从她手里拿过了剪刀:“你在生气?”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凌芷霜当然在生气,这就是很明显的算计。他们企图让她背锅。
“查出真凶,你就会知道是谁想要至你于死地了。”慕景烨安抚凌芷霜道。
凌芷霜拉开椅子坐下后,趴在桌上:“我不想查,你也不是知道吗?查案很累的。”
慕景烨拿着毛笔头点了点凌芷霜的头笑着问:“你几岁了,还这般耍无赖?”
“我永远三岁,哼。”凌芷霜坐直身子,看向外面。
昨天下了点雪,今日天气好,融化了铺在地上不厚的雪,院里的地板被雪水浸泡后,湿哒哒的。
凌芷霜看着就冷,她对慕景烨说:“我今天想喝点热乎的。”
进来的书童听见这句,立刻说:“这就让小厨房预备热乎的。”
身最后送来的是两碗热腾腾的酸汤瘦肉面,和两碟子卤牛肉和一碟子烤鸭。
凌芷霜把最后一点汤喝尽,黑衣走进来:“卫四小姐带回禁阁了。”
“孩子保住了吗?”
慕景烨由着厨房的仆役收拾了桌上的碗碟。
“没有。”黑衣有点遗憾:“她夫婿因为前礼部尚书,也就是她公公被抓下狱,羞愤之下病了,没几天就死了。”
凌芷霜听说过这件事,那个时候还感慨,又不株连,生那么大气做什么?气死了前礼部尚书也不能无罪释放啊。
“丧夫、丧父,孩子又没了。受不了打击,被带回来时已经疯疯癫癫的,满嘴胡言乱语,还是咬定您是凶手。”
“疯了?”凌芷霜回想起今天这位卫四小姐做的事情,是有疯癫的现象。可不能确定是否是人为逼疯的。
“卫家让郎中给卫四小姐看病时,你们在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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