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过后来，知道孩子没之时，我们出去了。”黑衣觉得孩子没了，是一件沉重的事情，那哭声太悲伤了，他们躲开了。想到这里，他跪地：“请郡主责罚。”
凌芷霜能理解黑衣的心情，但该罚还是得罚：“你们自己回去领十军棍。”
“是。”
等黑衣离开后，凌芷霜走到桌边：“原本想着从这位四小姐的嘴里得到什么线索，比如她怎么就能肯定是我做的？可惜，就疯了。”
“你觉得卫四小姐的疯，不简单？”慕景烨从凌芷霜对黑衣的问话里，就察觉到了。
凌芷霜倾向于卫家人故意逼疯卫四小姐。
这样，如果她心软，就能因为卫四小姐患上了疯病，从轻处理。她如果不心软，卫四小姐疯疯癫癫的也不会说出什么。
对于卫家来说，如果不顾骨肉亲情，逼疯卫四小姐是很正确的做法，或者直接弄死卫四小姐。
这样推断。
“凶手很可能是卫家的人，他们想利用你转移视线。”慕景烨得出结论。
“嗯，很有可能。最有动机的是长子，卫君晗。”凌芷霜见窗台上有一颗长得很好的兰花，叶子都泛着光。就揪了一下兰花的叶子，没想到那么脆，断了。
她捏着兰花的叶子，无辜的转身看着慕景烨：“太脆弱了一点。”
“那是去年江南送来的，说仅有的几颗，开花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容易死。陛下养不活就赏了我，养了好久才让它活过来，花还没瞧见，就被你揪了一片叶子。”
“胡说，明明是半片！”凌芷霜矢口否认后，眼巴巴的瞧着那长得好好的兰花：“矫情。”
“……”
和植物较劲，也是没谁了。
闹了一会，话题又扯回来，凌芷霜乖乖的坐在慕景烨的面前，吃着刑部刚刚摘下来的柿子。
刑部的那帮小史现在不是在树上就是在树下，正在帮凌芷霜摘柿子，装满一箩筐。
那是秋日时，她来刑部逛逛，刑部侍郎许诺的那一筐柿子，今日正好来收了。
慕景烨拿着刀，慢条斯理的帮着凌芷霜削柿子皮：“我觉得，不可能是卫君晗。”
“为何？他是嫡长子，家业最后都会落在他的身上。现在宰了他爹，继承家业不挺好的吗？”凌芷霜眼巴巴的盯着柿子，丝毫不觉得她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慕景烨削完最后一层皮，把柿子切好放到小碟里，推到凌芷霜的面前，走到水盆前洗手：“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同郡主这般有勇有谋的，谋杀父亲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凌芷霜吃了块柿子，由心道：“我觉得你在内涵我。”
慕景烨拿过手帕擦干净每根手指，问：“你觉得他有这样的勇气吗？”
“没有。那小东西蠢得可以。”凌芷霜回想起和卫君晗的见面相处：“他身上有一种让我厌恶的气质，又蠢又坏。”
慕景烨放下手帕，坐回凌芷霜面前：“你似乎很不喜欢他？”
“嗯……多少有点吧。”凌芷霜不是很赞同慕景烨的话，这句话显得她很没有理智。
“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喜欢，我也不知道。就和我第一次见到宁王时的那种厌恶。”
凌芷霜难得正经的和慕景烨解释了一句。
慕景烨也不再多问。
不管是刑部，还是禁阁都有一套完整的调查流程。除了死的是卫旻虎需要凌芷霜和慕景烨时常询问和下达调查指令之外，和查一般命案没什么区别。
凌芷霜和慕景烨都算是比较大胆懒散的，说给属下人去做，就真的放心让他们去调查。
进展得还算不错。
一晃几天过去了，今日凌芷霜带禁阁的小队人马来协助慕景烨抓一下在逃人犯。
拐过了小巷，就看见刑部门前，慕景烨正背对着这边，在和刑部侍郎说什么。
凌芷霜催着马往那边走，还没迈出几步，就看见一个穿着素衣的男子从不远处的酒楼一跃而下，从凌芷霜面前掠过，手里的剑直戳慕景烨的后背。
凌芷霜揪下头上带着的银簪，扔了出去。
抽出了落后她半步的黑衣的剑，脚尖一点马背。
素衣男子剑被打偏，知道刺杀不成，回身就想逃。刚转身就遇见提剑而来的凌芷霜。
两人落地过了几招。
凌芷霜有些心急，一时不查两把剑碰上的力道有点重。在五六招之后，她手里的剑断了。
剑尖飞了出去，直指一个没有躲好的百姓。
凌芷霜想也不想，在赶来的刑部铺快肩膀上借了个力，赶在剑尖刺中百姓眉间之时打开剑尖。
黑衣反应比刑部的捕快快，随身带着的绳索已经套住了想要逃走的素衣男子，可惜他们带的是绳子，而不是铁链。
素衣男子砍断了绳子，刚要逃跑。
刚刚被凌芷霜借力的那位铺快腰上挂着的刀一空，转眼间，凌芷霜已经闪身到素衣男子面前。
素衣男子抬剑抵挡，到底挡不住凌芷霜当空劈下的一刀。
他武功本来就不在凌芷霜之上，加上凌芷霜气急又愤怒，这一刀生生把他的剑当空砍断。
再他妄图挣扎时，凌芷霜右脚鞋尖击中了他的下巴。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一声低语：“你给我下去。”
下一秒，他的头顶，被人踹了一脚。
他重重的摔落在地，疼痛从后背包裹上来，他眼前一黑，等看见时，就见凌芷霜冷着脸半跪在他面前。
手中的刀转了半个圈，刀尖直指他眉间。
她好像没有要审问他的意思，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蕴含着庞大的杀意。
她好像不在意，当街杀人会让她成为百姓口中残暴的女人。那一瞬间，他胆战了。
突然，一只白净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凌芷霜动了动，没压下去，愤愤的回头，对上慕景烨的脸，后知后觉觉得喉咙有点堵，有点难受。
“松手。”慕景烨试着握住了刀背。
他能看见凌芷霜眼底的一片红，她还未收敛干净的杀意让他一个激灵。他试探着说：“先松开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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